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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 day （11 — 15）：啪！

Chapter 16

 虽然哈利唯一的心愿就是和德拉科简简单单地度过这两天的时光，但是总有人不肯让他好过。

下课后，和德拉科一起去大厅吃午饭的哈利在半路上被拦截了下来。看着眼前慌慌张张满脸不甘的短发女生，哈利一瞬间竟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啊，毕竟人家是正牌未婚妻啊。

“德拉科！她是谁！”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登时吸引了一大片好奇的目光。

“帕金森，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她就是你上次告诉我的你喜欢的人吧。她可是个格兰芬多啊！她能带给你什么？德拉科，你躲不了的，你是马尔福，你……”

“帕金森！”

“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阴谋？”潘西完全无视几欲发狂的德拉科，用仿佛淬了毒的目光扫视着哈利，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你能够带给德拉科什么？就靠这张漂亮的脸蛋？你给我……啊！”

还没说完的恶毒的话卡在了嗓子里，潘西愣愣地摸着自己火辣辣的半边脸颊，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哈利盯着自己的右手看了几秒，有点发麻。

啊，打女生好像是不太好。

但是，怜香惜玉也要看准目标，眼前的这个女生，完全不在自己应该怜香惜玉的范围之内。

“你，你打我？你算什么！你怎么敢？！”

哈利定定地站在发疯的女生面前，平静地看着她的面庞，末了，用唇形吐出几个字。

“Sorry. Bye.”

然后拉着德拉科的手一路逃离现场。

开玩笑！本来时间就不多，为什么要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况且，他才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他们的看法只是针对哈珀这个身份的，而他，是哈利•波特，哈珀只要再过两天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

被一个小插曲扰乱了心情，德拉科和哈利并没有再去大厅，也没有再回去斯莱特林宿舍，而是选择去那个小木屋——这是只属于两个人的地方。

在行走在禁林的路上，德拉科好几次欲言又止。他真的想不到看起来乖的不行十分无害的哈珀会在他之前动手，干脆利落，骇煞旁人。

来到熟悉的月季花田前，德拉科在一旁施咒，哈利呆呆地看着随风摇曳的红色月季。

真好看啊，蓝天，白云，绿树，棕色的小木屋，红色的月季。

“为什么不种一点白色的月季呢？我记得月季也有其他颜色吧？”

看到哈利递过来的小纸条，德拉科的眉眼柔和了很多，将小纸条折了几折小心地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说道：“嗯，是的，不过，我只喜欢红色的月季。”

红色的月季，代表最纯洁的恋人。

两人手拉手走进木屋，里面的摆设一如当日，没有丝毫的改变。

哈利自觉地坐在床沿，两只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看的德拉科忍俊不禁。

“抱歉啊，这里没什么吃的。”

“没关系，我不觉得很饿。”哈利笑着摇摇头，“看书吧。”

此刻的情形好像回到了当日，哈珀并没有突然消失，那只小黑猫好像也从未出现。

想到消失，德拉科的心颤了颤，忍不住抬头问道：“你，你还会突然消失吗？”

哈利愣了愣，忍住内心的复杂，歪头看着德拉科，好像在问：“什么消失？”

“……没事，看书吧。”

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挡住了视线，掩饰着哈利发涩的眼眶。

对不起，德拉科。

恐怕，我还是会消失的。   

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可是，对我又何尝不是呢？

……

一下午的时光飞速流逝，德拉科和哈利顶着漆黑的夜走出木屋。

“你想回去吗？”

不想。

哈利在心里回答道。

他盯着月光下的月季花田，突然拉住德拉科的手，两人一齐走进月季花丛中。

这里，很美，很适合跳舞。  

Chapter 17

 说是跳舞，其实哈利根本不会什么舞步，他扭出来的动作，恐怕还没有清风中的月季花好看。但是，这并不妨碍两人的兴致。

德拉科一手被哈利牵着，一手松松地揽着哈利的腰，仿若心有灵犀般，唇渐渐靠近哈利的耳畔，呼出热气：“跳舞吗？”

哈利的眸子登时亮了一下，灿若星辰，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按理说，这应该是两个人的第四次见面，相见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三天，即使昨天就确定了恋人关系，这般亲密的举动也着实有些过早了。

然而，哈利想的却是：老子总共就只有两天的时间，早？我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统统都做了！

在德拉科看来，他对哈珀始终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情愫，仿佛他们早就相识了很久，仿佛她合该是他的。

说好了跳舞的两个人在月季花丛中转了几圈，德拉科的脚被踩了无数次，最后几乎是用一种无奈至极的目光看着哈利：“你，要不要试试踩在我脚上？”

“？”当哈利疑惑地抬起头时，德拉科已经弯下腰去，脱掉了他的鞋子。

“踩在我脚上。”

哈利的两只手被强制性地揽住了德拉科的腰，脑袋也因为方便搁置在了他的肩上，整个人完全被德拉科带着移动。

“感受一下脚步的走位。”

两个人几乎紧贴在一起，哈利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脸烫的要死，自己的心跳快的似那啥，哪里能感受到什么走位不走位。

一遍，两遍……即使没有音乐，即使主角之一留着乱糟糟的长发，穿着肥大的运动裤，这样的氛围也足以让人心悸不已。

恋爱，真是，太棒了！

……

两人在月光下毫无章法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很久之后才想起来离开。

一起回到德拉科宿舍的哈利站在门口，脑袋不住地向德拉科背后看去，此时已经快接近凌晨了。

？？？咋滴？看这架势是不打算让我进去啊？

“哈珀，你，你是不是回去比较好？”

回去？你知道回去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将浪费十几个小时的时间！

没办法，哈利打算采取怀柔政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本本。

“为什么？”

“这么晚了，我担心你会被别人误会。”

误会什么啊？我们不是恋人吗？哈利大条地想着，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忽然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由内而外止不住地发烫。

这种熟悉的感觉……

哈利紧紧地皱起眉头，可是显然眼下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多想，撕下一张纸，草草地写上“那好吧，再见”，塞到德拉科手里，然后快速转身离开。

达到了自己预期效果的德拉科看着手里的小纸条，心里没由来的一阵不痛快。

她是生气了吗？再见，再见，明天再见……

明天就能见到了吧，德拉科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就好像刚才那个瞬间，自己失去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

……

不会吧？怎么会？

哈利一边跑一边焦虑地想着。

凌晨十二点，四肢无力的哈利摔倒在黑漆漆的走廊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头发变短，骨骼变大，一分钟后，救世主哈利•波特回来了。

呆愣了许久的哈利好像找不到自己的脑子了，不是两天吗？怎么突然就变回来了？怎么会呢？这个玩笑真的是，太残酷了。

凌晨十二点，灰姑娘漂亮的晚礼服和华丽的南瓜马车恢复成了它原有的样子。

不，哈利可没有灰姑娘那么幸运。他可没有留下一只水晶鞋好让王子来找，他也根本不是什么公主。

没有公主会是男的。

哈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的，这个原本对他来说应是好消息的事情，此刻却仿佛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Chapter 18

 哈利一路上仿佛丢了魂似的，踉踉跄跄地回到好久没有踏入的宿舍。

推开门，就看到赫敏和罗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哈利？”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看到来人时立刻站起身来，半是惊讶半是担忧地看着眼前明显不正常的伙伴。

“你……你变回来了？”

哈利抬眼看了看两人，半晌，动了动嘴唇。

“我回来了。”

“哈利？伙计？你没事吧？”赫敏几步走上来，抓住哈利的胳膊，担心地询问。

哈利看着万事通小姐，张了张嘴，最终把快到嘴边的千言万语咽了下去。

“我没事。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去休息吧。”

“哥们……”

“我真的没事，别再说了。”

这幅样子怎么可能是没事？罗恩还欲再问，被赫敏悄悄地抓住了手腕。后者看了看他，摇了摇头。

“那我们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偌大的客厅一时间只剩下了哈利自己，看着视野内陌生又熟悉的橙黄色、红色、狮子，一时间竟然和记忆中的银色，绿色，蛇重叠起来，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哈利脱力般地躺在沙发上，甚至提不起力气再走几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干脆就这么躺着，望着天花板。

“德拉科……”对不起……

一颗泪珠迅速在眼眶中凝结，滑落，融进沙发，消失不见。

哈利现在大概已经明白了，一切都结束了。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这个不知名的魔药或者魔咒的七天时效已经到了，哈珀，小哈，雪枭，最后一天，又循环到了哈珀。

怎么会是一天呢？为什么只有一天？

哈利的预想是利用这仅有的变成哈珀的两天和德拉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最后好好地和德拉科道别，抽身而出，就当做这个转校来的外校女巫已经回到她原来的学校了吧。异地恋本来就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不是吗？当两人的联系越来越少，恐怕德拉科就会忘记曾经的哈珀，这段回忆仅仅是两人青葱少年时美好而又不可说的记忆罢了。

设想是那么美好，但是哈利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自己的时间竟然只有一天，而不是两天。这下，自己没办法再和德拉科实践那些想做的事情，没办法和他好好道别，又变成了一个突然消失的谜团，可悲的是，这个谜团的答案，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如此惨淡匆忙的收尾，真的是，好不甘心啊。

哈利不敢深想，面对计划中的两天突然变成了一天，自己满心不甘，假如真正的两天结束之时，自己能够痛痛快快的抽身而出吗？

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

……

一夜无眠。

德拉科一大早起来就顶着两个惨兮兮的黑眼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矜贵的小少爷利落地使用了一个“焕然一新”。

无法，昨天夜里德拉科一直心绪不宁，无法入睡，莫名其妙的有一种怅然若失的忧愁感。

“呵。”

德拉科忍不住嘲笑了自己一声，看看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真真就是热恋中的毛头小子。

理了理金色的发丝，确认了自己足够帅气的马尔福少爷夺门而出，一路向大厅狂飙。

马上，马上就要看到她了！

等到气喘吁吁的某人来到大厅时，并没有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看到意料之中的身影。

这有些熟悉的情景让德拉科的心“咯噔”一下提了起来。

“应该是去教室了吧……”

来不及吃早饭的德拉科再次狂奔去今天上课的教室，此刻大部分学生都还在大厅里用餐，所以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人。

看到一个熟悉的长发背影，德拉科松了一口气，立刻在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又切换了一下表情，走上前去。

“哈珀……”

打招呼的手还未放到那人的肩上，那个女生已经转过身来。

不是。

不是哈珀。

德拉科收回有些僵硬的手，想了一会，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还在宿舍吗？应该是吧，那我再等等……”仿佛只有不停的自言自语才能安慰自己不安的心。

进教室的人陆续变多。

上课的老师也来到了讲台上。

上课铃已经打响了。

那个人还没有来。

德拉科嘴角强扯的微笑一点一点放下，胸腔里的心脏也一点一点下沉，直至，坠入深渊。

Chapter 19

 如此似曾相识的情景让德拉科不得不多想。

少年盯着格兰芬多上的那个空位出神。那个位子本来是救世主哈利•波特的。说起来，已经整整一周没有见到破特了，如果是病假的话，看起来好像不是什么轻松的病呢。自从破特请假后，那个位子应该是属于哈珀的……

该死！

德拉科心中突然爆发出一股猛烈的情绪，他抑制不住地低头狠狠地咬住自己的食指，在苍白的指节上留下两个深深的牙印。

无疑，这节课上心烦意乱的少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甚至下课铃一响，老师还没有喊下课的时候，他就无法控制地冲了出去。

会在哪里？

风一般的少年速度快的只在走廊上留下一道道残影，来到格兰芬多塔楼，看到里面走出来的穿着红色斗篷的一个巫师，德拉科一把拽过那人的领带，双眼发红：“哈珀呢？！”

“马、马尔福？”

“我问你，哈珀呢？！哈珀在不在里面？！”

“喂，你发什么疯？哈珀是谁？你给我松开！”

哈珀是谁？

她是，我的恋人啊。

德拉科的眸子闪了闪，一把推开手里抓着的小狮子，道：“算了，我自己进去找。”

“马尔福！你太过分了！我看你是神志不清了吧！”

“你给我站住，谁允许你进去的！”

德拉科将一切喧嚣抛之脑后，一双灰色的瞳孔像扫描仪一样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来来回回探测。没有，没有，没有……

等德拉科从格兰芬多宿舍里走出来，站在门口时，双瞳已经完全涣散开来，脸上迷茫的表情就像个迷路的孩子。

这是一个游戏吗？或者是一个考验……

如果我能找到她，她就决定继续和我在一起。

没错，是这样的。

瞳孔渐渐有了焦距，德拉科在心里接受了这场自以为是的考验，踉踉跄跄地在霍格沃茨展开了他的追捕。

图书馆，没有。

大礼堂，没有。

校医院，没有。

魁地奇球场，没有。

所有的教室，都没有。

所有的办公室，也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

无论哪里都没有！！！她消失了！她又消失了！！！

德拉科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女巫产生这么浓厚的感情，以至于当他发现他可能会失去她时产生的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仿佛要把他的灵魂撕裂。

他快要疯了，如果找不到她，他真的会疯掉。

恍惚间，一个想法在德拉科脑海里一瞬即逝。德拉科眼睛亮了亮，拼尽力气支配着自己的身体朝着斯莱特林的宿舍赶去。

……

“帕金森！你给我出来！”伴随着怒吼，一阵阵猛烈的撞击声在偌大的空间里响起。

“帕金森！帕金森！帕金森！”德拉科每喊一声，就用力撞一下紧闭的门，他仿若癫狂的模样引起了不少小蛇的注意，但没人敢上前去搭话，或者劝阻。

“怎么了？！谁啊？！干嘛？！”门后走出来的满脸不耐的女生在看到来人后表情变得惊喜和疑惑，“德拉科？德拉科你……啊！！！”

德拉科狠狠地攥住女生纤细的手腕，用力程度使本就白皙的手腕变得苍白，甚至爆出隐隐约约的青筋。

“她呢？”德拉科本来灰色的瞳孔现在已经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啊——放开我，我好痛——谁？你在说谁？啊！！！”

“哈珀呢？你把哈珀弄到哪里去了？”咬牙切齿地问出这句话，德拉科紧紧地盯着帕金森，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在期待，期待她的答案是他想要的。

“哈珀？”从德拉科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让帕金森感到气愤无比，“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哦，我明白了。她跑了？哈哈哈哈哈算她有点自知之明，就算她自己不主动离开，我迟早也会……啊！”帕金森被丢在地上，德拉科盯着她，又问了一遍，“不是你？”

帕金森被盯得有点毛骨悚然，突然，她像疯了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怎样，德拉科，你到底还是和我一样，你不要我，她不要你。”

“她不要你”四个字像一把刀，在德拉科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下。

他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女生，离开了这个犹如笑话一般的地方。

她不要我。

她不要我……

Chapter 20

德拉科还是太天真了。

他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变化那么大，前一天还是甜甜蜜蜜，第二天就可以毫不留情地突然消失。他甚至不知道女孩对自己流露的感情有多少是真心的，又有多少做戏的成分在。

他不该放她走的，早知道会这样，他应该在她递出那张“再见”的纸条之前，就把她拉进屋里，锁起来，藏起来。

在酒精的麻醉下，德拉科的意识逐渐有些不清醒，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他为什么从来没想过哈珀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呢？为什么当时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呢？如果说自己对她是一见钟情，那她呢？会是这样吗？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酒液顺着嘴角滑落，德拉科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

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是一个游戏，或者说是一个圈套。也许是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为了打击自己抓住自己的把柄设计的，也许是自己的家族为了让自己认识清楚所谓的感情根本毫无意义而操作的一个残酷的考验，无论是哪个，他们成功了。

这真是，太棒了。

……

一直以来，德拉科都是一个感情十分淡薄的人。

友情，亲情，勾不起他内心深处的任何涟漪。但是现在，他品尝到了什么叫做撕心裂肺。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心里仅存的一点希冀和侥幸也被一点一点磨灭，能麻痹他的，仿佛只有酒精。

昏暗的房间里，少年跌坐在厚厚的地毯上，身侧是数不清的空瓶子，房间里一片狼藉，砸碎的瓷器，撕破的书籍，家具上可怖的裂痕，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烈。

男孩本就苍白的皮肤此刻近乎透明，包裹在内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他的面前摆着一张张破碎的纸条，皱巴巴甚至有些泛卷的状态说明了纸条的主人无数次把它放在手心里揉捻，查看。

“谢谢你。该说抱歉的是我，昨天晚上麻烦你了。”

“德拉科，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也喜欢你。”

“所以，我们在一起吧。”

“为什么不种一点白色的月季呢？我记得月季也有其他颜色吧？”

“那好吧，再见。”

……

初尝恋爱滋味的德拉科像个愣头青一样傻傻地收好恋人递过来的每一张小纸条，视若珍宝般储存，现在再看来，真是极大的讽刺。

德拉科又咽下一口酒，体会着液体划过喉咙时火辣辣的感受。他已经把自己困在房间里三天了，三天内一点食物也没有摄入，只是不停地喝酒。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眼底一片乌青，眸子里再也没有明亮的光，只剩下一片混沌的漩涡。

“砰——”

巨大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异常突兀，但依旧没有引起地上少年的注意，只是随之而来的刺眼的光让他不适地皱了皱眉。

德拉科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自己整个身体都被一股力扯了起来，对上了一副棕色的眸子。

“马尔福？”来人似乎对他这幅样子很是惊讶，随即是不屑的嗤笑，“你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给谁看？”

“格兰杰。”德拉科叫出那人的名字，面上不带丝毫疑惑的神色。终于来了吗？来看看那个圈套的效果如何？来看看自己是不是被打击到了？

“你在忏悔？还是愧疚？”赫敏身上好像带着愤怒的火焰，她扯着德拉科的领带，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还是说在做样子？”

“你在说什么？”德拉科觉得奇怪又好笑，怎么现在反而是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问你，哈利去哪里了？”

“……什么？谁？”

“哈利，哈利•波特，救世主，你的死对头。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德拉科被赫敏一番追问弄得一头雾水：“格兰杰，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你当然知道！”赫敏咬牙切齿道。

“回答我，哈利去哪了？！”

Every day （21 — 23）：啪！